中国和美国，是世界两个最大的经济体，是两个最大的能源消费生产和进口国，能源生产和进出口的现实使两国天然具备开展能源贸易的基础。自2017年以来，中美两国能源贸易的规模迅速扩大，两国政府为推动能源贸易签署了协议，但是，大幅度波动和高度不稳定的两国能源贸易现状，说明了政治是两国能源贸易稳定和扩大的最大影响因素，也给未来中美能源贸易带来了非常大的不确定性。中美两国能源贸易的数据和现实，是对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的极佳诠释。

中美两国天然具有能源贸易的基础

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的能源消费和生产国，中美两国的能源生产、消费形势差距极大，在全球能源市场中的身份完全截然不同，决定了中美两国间天然存在着能源贸易的基础。

（一）保障进口稳定是中国能源安全的核心内容

中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费国和最大的能源进口国。2022年，我国一次能源消费总量为54.1亿吨标准煤，占世界的26.4%，也就是说，全球能源消费的四分之一以上来源于我们一个国家；2022年，我国进口原油5.08亿吨，天然气1.09亿吨，煤炭2.93亿吨，无论是能源进口总量或是单一能源品种，均为世界第一。与此同时，我国炼油能力已近10亿吨，乙烯能力已近5000万吨，也均为世界第一，已建成世界最大规模的石油化工产业。行业基本的共识是，未来相当长时间里，在现有的数量上，我国能源进口仍将保持一定的增长。

对于不同的国家和一个国家的不同时期，能源安全有着不同的内容和诉求。对于当下和未来一段时间的我国来说，保障进口能源资源的稳定供应、价格的经济合理以及可承受，是我国能源安全的核心内容，是从能源领域保障我国经济社会稳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

从具体实务的角度，能源进口国尽可能地分散进口能源的来源，不对任何单一国家形成过高的依赖，是20世纪70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和目前仍在激烈进行的俄乌战争，给世界各国，特别是能源进口和出口国的深刻教训，是我国能源安全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原油还是天然气，我国都应该尽可能多地从更多的国家进口，在尽可能大的市场中自主地选择进口的来源。

（二）争夺国际市场是新兴能源出口国美国全力以赴的工作

美国，是仅次于我国的世界第二大能源消费国。得益于页岩革命的成功，2011年和2014年，美国重回世界第一大天然气和石油生产国，并于2019年实现了能源独立。

分能源品种看，美国一直是煤炭的净出口国；2016年1月，解禁约40年的出口禁令之后，美国开始向国际市场出口原油，并于当年2月向国际市场出口液化天然气。2020年，美国石油进口数量为786.3万桶/天，出口数量为849.8万桶/天，每天出口大于进口63.5万桶。自1948年成为石油净进口国之后，72年来首次，美国又重新成为石油的净出口国。2022年上半年，通过短短约5年的时间，美国就超越澳大利亚和卡塔尔，成为世界最大的液化天然气出口国。至此，美国实现了石油、天然气和煤炭三大主要能源产品的全部净出口。

有别于沙特阿拉伯、俄罗斯和卡塔尔等这类传统的石油天然气出口国，美国是国际能源市场的后来者，随着国内石油天然气产量的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石油天然气等能源资源需要出口到国际市场。正是在这一形势下，从企业层面我们看到，美国大量油气生产企业，使用非常优惠的条件和合同模式，争夺出口市场，其中美国企业的液化天然气出口最有代表性；从政府层面我们看到，美国政府动用国家力量，通过外交等手段，甚至总统本人亲自出面，签署政府协议，推动美国天然气和石油等能源资源的出口，其中前任美国总统特朗普最有代表性，特朗普曾被戏称为美国最大的能源推销员。

全球能源市场完全截然不同的身份，使得单纯从能源的国际贸易实务角度来看，中美两国存在着天然的开展能源贸易的现实基础。

高度不稳定的中美能源贸易现实

历史上，美国一直是煤炭的净出口国。在页岩革命推动下，随着石油天然气产量的不断增加，从2016年起，美国的原油和液化天然气出口国际市场。两国间的能源贸易虽然早就存在，不过，2017年，中美两国的能源贸易规模急剧增加，我国成为美国第二大原油出口目的地国、第五大油品出口目的地国、第三大烃类气体液出口目的地国、第三大液化天然气出口目的地国和第十大煤炭出口目的地国。因此，2017年，可以视为中美两国能源贸易的元年。

自2017年以来，中美两国的能源贸易经历了很多曲折，但总的趋势是，我国从美国进口能源资源的数量不断增加，我国已成为美国能源资源，诸如原油、烃类气体液和液化天然气等，重要的出口市场。

（一）中国已成为美国石油出口重要的目的地国

目前，美国既向中国出口原油，也出口成品油，某些年份或月份，中国已成为美国最大的原油出口目的地，成品油出口数量正在迅速地增加。

1. 中国在美国原油出口中占有较重要的地位

美国解除原油出口禁令仅仅一个之后的2016年2月，中美两国就开始了原油贸易。进入2017年之后至今，虽然有所波动，但从总的趋势看，美国向我国出口的原油数量保持着一定的规模。

从年度看，2017年，美国向我国出口的原油总量为8073.2万桶（约合1105.92万吨），2018年增长到8427.4万桶，但2019年大幅度下降，只有4999.7万桶（约合684.89万吨），已低于1000万吨的水平。不过，2020年，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的数量又大幅度回升，全年达1.76亿桶（约合2411万吨），为2017年以来的最高水平。2021年，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的数量又出现了回落，总量为9336.5万桶，2022年又回落到7910.2万桶，已低于2017年的水平。

从月度看，2017年1月以来至2023年8月，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的数量波动更大，期间有8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出口业务。2020年5月，是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数量最多的一个月，当月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的数量高达129.2万桶/天；2019年12月份最低，仅为1.7万桶/天。

进入2023年以来，美国向我国出口原油的数量又恢复了稳定，2023年3月为91.4万桶/天，4月为89.8万桶/天，2023年1-8月平均46.55万桶/天。

我国从美国进口原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地位却较为重要。以2020年为例，当年我国是美国最大的原油出口目的地国，超越了传统上美国最大的原油贸易伙伴加拿大，占美国原油出口总量的15%，2022年虽然有所下降，但仍保持在第7位的水平。2023年3月，美国出口到我国的原油数量，占当月美国原油出口总量（480.7万桶/天）的19%，是当月美国原油出口的最大目的地国。

2. 烃类气体液带动下迅速增加的美国对中国成品油出口

早在2004年，美国就向中国出口成品油，2009年后数量逐渐增大，2017年达到阶段性高点后，2018和2019年大幅度下降，2020年后迅速回升并于2022年创下新高。

2017年，美国向中国出口了8246.2万桶成品油，2018年下降到5235.8万桶，2019年更大幅下降到只有2150.6万桶，为2017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只有2017年的26.08%。不过，2020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成品油数量迅速回升，大幅增长到8560万桶，一举超过2017年的水平，2021年和2022年又大幅增加到1.37亿桶、1.54亿桶。

进入2023年以来，美国向中国出口成品油的数量保持在高位，1-8月平均每天的出口数量高达52.1万桶，其中6月份创下了2017年以来的最高水平，为61万桶/天。

2017年以来，尤其是2020年之后，美国对中国成品油出口的迅速增加，主要是以丙烷、乙烷为主的烃类气体液所带动的。2017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烃类气体液为5341.9万桶，占成品油出口总量的64.78%，2020年增加到6142万桶，2021年大幅增加到1.022亿桶，2022年又增长到1.16亿桶，分别占到同期美国对中国成品油出口总量的74.45%和75.32%。

如同原油一样，中国也是美国重要的成品油出口目的地国，尤其是以丙烷和乙烷为主体的烃类气体液。2022年，中国是美国第四大成品油出口目的地，排名墨西哥、加拿大和日本之后，占美国成品油出口总量的7.13%；2023年6月，中国上升为美国第二大成品油出口目的地，仅次于墨西哥，占美国成品油出口总量的比例也上升到9.82%。也是在这个月，美国向中国出口的烃类气体液为55.8万桶/天，为2017年以来的最高水平，是美国最大的烃类气体液出口目的地国，占当月美国烃类气体液出口总量的22.07%。

丙烷，是美国向中国出口最传统和最主要的成品油品种。2017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丙烷数量为4602.4万桶，占对中国成品油出口总量的55.81%，即半数以上。2021年和2022年，美国向中国出口丙烷的数量，分别为5806.4万桶和5227万桶，比重分别为42.38%和33.94%。

从2019年6月开始，美国向中国出口乙烷，当年仅为区区的387.9万桶，2021年大幅增加到3792.4万桶，2022年又增加到5708.8万桶，成为美国向中国出口最大的成品油品种，占当年美国向中国出口成品油总量的37.07%。

（二）极度不稳定的美国对中国液化天然气出口

从2016年2月开始，美国从本土向国际市场出口液化天然气，短短的5年时间里，2022年上半年，美国就超过澳大利亚和卡塔尔，成为世界最大的液化天然气出口国。

中国与美国之间的液化天然气贸易，起自2016年7月。从2016年7月至2023年8月，美国共向中国出口326船液化天然气，总量为10914亿立方英尺，占同期美国液化天然气出口总量的6.7%。

从年度看，2017年，美国向中国出口了1034.1亿立方英尺液化天然气；2021年，是美国向中国出口液化天然气数量最多的一年，为4533亿立方英尺，2019年为最少的一年，仅为68.51亿立方英尺。

从月度看，美国向中国出口的液化天然气高度不确定，经常有月份出现停顿的状态，其中从2019年3月至2020年2月出现了连续12个月的停顿。2021年8月，是2017年以来美国向中国出口液化天然气数量最多的月份，为516.62亿立方英尺。

进入2023年以来，美国向中国出口的液化天然气基本正常，截至8月，每月都有正常的出口业务，其中7月份为2023年以来的最高水平，达389.97亿立方英尺。

虽然出口的业务极其不稳定，但中国是美国重要的液化天然气出口目的地国。从2016年2月美国开始首次出口液化天然气到2023年8月，中国是美国第7大液化天然气出口目的地国。以最高年份的2021年为例，美国向中国出口的液化天然气，占美国出口总量的6.81%；2023年7月虽有所下降，但仍保持在6.16%。

（三）数量有限且不稳定的美国对中国煤炭出口

中国是世界第一大煤炭生产国，但也是世界第一大煤炭进口国。2022年，我国煤炭进口总量为2.93亿吨，2023年1-10月进口煤炭3.8亿吨，已经超过2022年全年的水平，同比大幅增长66.8%。

多年来，我国与美国长期保持着一定规模的煤炭贸易，主要是我国从美国进口少量的冶金煤，用于钢铁行业。

从年度看，2017年，美国向我国出口了331.65万短吨的煤炭。2021年是自2017年以来，美国向我国出口煤炭最多的一年，为1244.68万短吨，2019年为最少的一年，仅为130.46万短吨。

进入2023年以来，美国向中国出口的煤炭数量增加。2023年1-6月，美国向中国出口的煤炭数量，为314万短吨，已经超过了2022年全年的出口总量。

中美能源贸易中挥之不去的政治阴影

从行政性的政府部门到企业界，中美两国很多层面都在大力推进双方的能源贸易，但高度不稳定和大幅波动的能源贸易现实，所反映和说明的，是中美能源贸易中挥之不去的政治阴影。

（一）中美两国政府大力推动双方的能源合作

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经济体，很长的时间里，虽然双方关系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和困难，时好时坏，但从总体上看，中美两国行政部门都在大力促进双方的能源合作，是扩大和稳定能源贸易的积极推动者。这里，仅举三个方面最有代表性的事例。

连续举办了约20年的中美油气工业论坛，两国油气行业的合作和交流持久并不断地深化。1997年，中美两国签署了《中美环境、能源合作倡议书》，其中就明确了中美两国石油天然气行业合作和交流的有关事宜，论坛的中方主办单位为中国的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美方的主办单位为美国能源部和商务部。1998年11月，第一届中美油气工业论坛在北京举行，此后论坛轮流在中美两国举办，至2018年9月论坛共举行了18届。每一次论坛上，都有来自中美双方能源、商务部门的政府官员，石油天然气行业的大量企业参会，介绍两国的能源政策，能源领域最新的前沿技术和商业模式，参观两国的能源企业和设施。可以说，论坛为增进中美两国在油气领域的了解和合作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更为相互学习、共同发展、了解彼此的关切，提供了十分有效的交流平台，部分的中美能源贸易业务就是通过论坛达成的。

两国政府签署经贸协议，大力推动双方的能源贸易。2020年1月15日，中美两国在美国华盛顿，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经济贸易协议》，这份协议中推进和扩大能源贸易是其主要内容之一。协议“第6.2条贸易机会”中的1.3款就规定，在2017年基数之上，2020日历年中国自美采购和进口的能源产品，规模不少于185亿美元，2021日历年不少于339亿美元，具体能源贸易的品种涉及到液化天然气、原油、石化产品和煤炭。

进入2023年以来，中美两国政府都在努力维护经贸关系的稳定。2023年7月6至9日，美国财长耶伦访华；7月8日，中美经贸中方牵头人在北京会见了耶伦；9月，中美双方商定成立经济领域工作组，包括“经济工作组”和“金融工作组”；10月24日，中美经济工作组以视频方式举行第一次会议，就两国及全球宏观经济形势和政策、双边经济关系、合作应对全球挑战等议题进行了深入、坦诚、建设性的沟通。2023年11月8日至12日，中美经贸中方牵头人访问美国，与美国财长耶伦举行了多轮会谈，会谈时间累计达10个小时，努力推动中美经贸关系回到健康稳定发展的轨道。

（二）中美两国企业积极参并受益于双方的能源贸易

企业，是中美两国能源贸易的具体执行者。大量的中美两国各种类型的企业，积极参与推动两国间的能源贸易，并受益于不断增长的能源贸易规模，其中液化天然气和乙烷领域就最有代表性。

作为后来者，美国之所以能在短短的5年左右时间里，就成为世界最大的液体天然气出口国，中国市场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通过公开信息查询，我们可以发现：

2018年2月9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美国切尼尔能源公司，签署了两国间首份向中国供应美国天然气的25年长期合同，每年销售至多120万吨液化天然气，一直持续到2043年。

2021年10月11日，新奥股份与切尼尔能源签署了为期13年的长期液化天然气购销协议，切尼尔能源向新奥股份每年以离岸交付方式供应约90万吨液化天然气；2023年6月26日，新奥股份与切尼尔能源又签署了第二份长期液化天然气购销协议，从2026年中起，切尼尔能源向新奥股份每年以离岸交付方式供应约180万吨液化天然气，期限直至萨宾帕斯扩建项目第七条生产线商业运营后20年。

2023年11月6日，佛燃能源与切尼尔能源签署了《液化天然气购买和销售协议》，这是2021年签署首份协议后，双方再续长期合作。

从2019年6月以来，乙烷成为中美两国间成品油贸易的主要品种，其迅速增长的主要原因也是来源于中国市场特定的需求。

作为世界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国，美国生产的天然气中含有丰富的丙烷、乙烷等烃类气体液，是乙烯等石化生产的主要原料。2018年3月13日，浙江卫星石化公司公告，出资2.96亿美元在美国得克萨斯州设立合资公司，从事乙烷出口设施的运营与管理；3月15日，卫星石化与美国能源运输公司、英国航海家气体运输公司在北京签署合作协议，这是中国石化发展历史上第一份进口美国乙烷的正式合同，也是美国乙烷出口中国的第一单。2021年5月，卫星石化连云港石化项目一阶段投产，2022年8月项目全面建成，该项目是世界上最大单套乙烷制乙烯的生产装置，乙烷的需求量为每年125万吨。

（三）中美能源贸易中挥之不去的政治阴影

作为世界最大的能源进口国，无论是原油还是天然气，中国进口能源资源都有很多的来源国，其中很多国家对中国的能源出口，多年里都非常稳定并保持着一定的增长速度，例如，原油进口来源国中的沙特阿拉伯、俄罗斯，液化天然气进口来源国中的卡塔尔、澳大利亚等等。但是，正如本文前述大量数据所展示的那样，中美之间的能源贸易，却是极其的不稳定，不仅非常罕见，而且更是非常引人注目。

简单地说，中美两国间能源贸易的高度不稳定，主要原因就是近年来两国间关系的不稳定。我们看到，即便两国签署了经贸协议，只要两国间的关系紧张，双方的能源贸易就会受到冲击，并可能会完全停止，而一旦两国间的关系缓和，双方的能源贸易又将重启，并可能会加速和扩大。因此，可以肯定的是，政治因素，一直是2017年以来中美两国能源贸易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近年来，作为立法机构，出于政治等诸多方面的原因，美国国会不时通过有关法律，干扰中美两国关系，经贸和科技合作是重点领域，目前已延伸到了两国间的能源合作。

2022年7月28日，美国参议院能源和自然资源委员会高级成员、参议员约翰·巴拉索和苏珊·柯林斯，提出了第4651号法案，禁止美国能源部长向包括中国在内的特别关注的国家，出售来自美国战略石油储备的原油。此外，该法案还规定，禁止从受美国制裁的国家购买石油的外国国有实体，购买美国的战略石油储备原油。

2023年1月12日，美国众议院以331票对97票，通过了《保护美国战略石油储备免受中国侵害法案》（H.R.22），禁止向中国出售美国战略石油储备中的原油。2023年7月20日，美国参议院以85票对14票的压倒性优势，通过了一项由西弗吉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乔·曼钦、得克萨斯州共和党参议员特德·克鲁兹提出年度国防法案修正案，禁止中国从美国的战略石油储备中购买石油。目前，这个修正案已被纳入2024年度美国国防授权法案，将于2023年12月通过。

根据现行的有关法律，美国战略储备石油的销售，面对的是全世界，并没有目的国的限制。事实上，中国购买美国战略储备石油的数量也非常少。2022年4月，在美国向市场释放的3000万桶战略储备石油中，中国石化下属的联合石化仅购买了95万桶。当前形势下，美国国会炒作战略储备石油销售的话题，反映的是美国国内政界很多人对中国复杂的感受，虽然目前有关战略储备石油销售的话题不太会影响到中美两国能源贸易的大局，但是，其所反映和说明的是，政治因素将会长期影响中美的能源贸易，未来的中美能源贸易存在着较大的不确定性。

作为世界最大的能源消费和进口国，中国为世界上很多能源出口国提供了广阔而稳定的市场，很多能源出口国受益于中国经济的发展和能源市场的持续扩大，而作为世界最大的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国，美国不断增加的石油天然气等能源出口，也需要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中美两国数量众多的企业，是不断扩大的两国间能源贸易的推动者和受益者。因此，中美两国企业，应从自身经营和发展的内在逻辑出发，在努力扩大合作的同时，大力推动两国行政部门、立法等各种性质的机构，摈弃政治因素的影响和干扰，站在有利于两国能源行业发展并造福双方经济社会的角度，维护中美能源贸易的稳定，推动中美能源贸易更大的发展。

能源，是维系人类社会正常运转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质。因此，我们认为，能源行业，应成为稳定中美两国关系的坚实基础！能源贸易，应成为稳定和促进中美两国关系的推动力量！

（图片来源：veer图库）